在之滇南,在屏边那边,逶迤高峻的大围山,以及大围山内外无边无际莽莽苍苍的森林,我有时感觉它像一部无字的千年万年的典籍。我在阅读它,许多人在阅读它,阅读这部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典籍,觉得很实在的博大精深。
而今,翻看这部尘封的典籍,我见到了大围山的秉性、气质所透露出的几个关键性的定性语词——热带亚热带雨林型自然保护区、边缘热带湿润区、阔叶林及珍稀动植物保护区。话说回来,在云南或者说在滇南,有名有姓的大山大岭当然还有若干,何以大围山能独领风骚?!
近一二十年以来,大围山的玄秘,越来越强烈地吸引了那些个探访者跃跃欲试者的目光。
是的,我是在凝视、触摸这部“典籍”之后,才陆陆续续见识了它的真容与玄妙。
之前,我是在它的边缘走了好些回,在蛮耗与水田交界的那个叫“马次邑”的一侧,见到过“大围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”的碑铭。哦,这应或者只是大围山的边边角角。山势大起大落,大老早的,沟沟壑壑填满了白雾,一堵一堵的,似乎想要遮掩人的视线,四面林间,时隐时现传来吱吱吱的蝉鸣;满山满龄都是挤挤挨挨的树棵,所谓的“郁郁苍苍”应该就是这个样儿;路边的几棵董棕,那是我见到的最粗壮的,棕披一样的枝丫间公然长起了藤本植物,藤子像蛇一样死死抱着树身。山的险峻,车过处,山道弯弯,不说当年滇缅公路那样的24道拐,大围山内外围的路,就是这么反复地划着“之”字走。那真个是万丈高山平地起。